瞿秋白:我是一个多重肤色的人

2024-11-27 15:03:15发布    浏览7次    信息编号:182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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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我是一个多重肤色的人

瞿秋白是中国共产党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他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和哲学家。他是一个好人,生前和死后都遭遇不幸。

几乎不为人知的是,瞿秋白和陈独秀一样,也是一位英雄。

陈独秀将他的两个杰出的儿子陈延年和陈乔年奉献给了中国革命。瞿秋白也带领着他的两个兄弟走上了他所信仰的道路——

三弟瞿敬白在1928年苏联清洗期间失踪,尸体至今下落不明。他当时只有23岁。弟弟瞿建白抵达延安,在日军的扫荡中牺牲在河北太行山。他当时只有30岁。

瞿秋白本人死于国民党之手,时年36岁。

1935年2月,未获批准随长征转移的瞿秋白在苏占区福建上杭被俘。 6月18日平静去世(上图在国民党档案中找到)

作为一位士大夫革命家,瞿秋白的一生是坦荡、厚重、真诚、悲壮的。他临终前写下《多余的话》,说:“认识我的人,告诉我我的忧虑;不认识我的人,告诉我我想要的是什么。”

瞿秋白的肉身生命已经消失了86年,但他真诚真挚的灵魂和正直本真的人格将永远闪耀在历史之中。这是平原上的一座高山,峰峦叠翠,深谷之中。至今,它仍然是一部读不完的经典,一部读不完的名画。

在他为之奉献一生的中国共产党迎来成立100周年之际,他值得我们纪念。我们纪念他,也纪念所有为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英勇奋斗的仁人志士。

油画《南湖之船:百年晚会起源于一艘小船,在波涛中飞翔,奋力探寻民族的航程;瞿秋白短暂的36年人生就像一艘小船,在风浪中漂泊,奋力探寻生命的意义。

哪里可以找到十字路口?

文|梁恒

常州市瞿秋白小纪念馆我去过三次。从第一次看到那座昏暗的老建筑,我就想写一篇文章。但六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文字。瞿秋白真是一个谜。他太深奥了,太深奥了,你看不清,也无法理解。你无法开始写作,却又无法放下笔。

去年,我第三次参观秋白故居,时值秋白逝世60周年。当地政府和北京都在准备召开关于他的座谈会。他去世时年仅36岁,但人们已经纪念他60年,并将永远继续纪念他。

就因为他是党的领导人吗?是因为他的文学成就吗?是因为他的才华吗?是的,但不完全是。他短暂的一生就像一幅永远画不完的名画。

第一次去纪念馆是1990年,纪念馆原是瞿氏家族的一座老祠堂。祠堂前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名叫弥渡桥。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吓了一跳。弥渡,弥渡,弥渡在哪里?

瞿秋白自认为是职业革命家,但从这个渡口出发并没有让他走出一条路。

“八七会议”期间,他在白色恐怖中奉命这样做。他以一个弱书生的肩膀,担负起领导全党的重任,呼喊着武装斗争。但旋即就被自己手下王明一巴掌打倒,再也没有得到重用。

后来长征时,他们又借口他生病了,没有带他北上。比他年长、体弱的徐特立和谢觉哉都安全到达了陕北,一直活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其实他不是被国民党害死的,而是被“左”倾路线害死的。是自己的人压住了他的脖子,让敌人的屠刀砍下他。而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独白,然后平静地死去。

如果秋白是李逵这样的人物,他一定会大喊:“砍了我爷爷,二十年后你又是好人了。”也许人们会忘记他。他是一个学者,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如果你看他的照片,他的脸很精致,但有些苍白。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持枪或持刀的人。曾任教于黄埔军校、上海大学。他的才华熠熠生辉,观众席挤满了礼堂,爬上窗台,就连学校的老师也都挤过来听。

后来成为大作家的丁玲也用一双稚气的大眼睛盯着观众。瞿秋白的文学才华如何感动了一代人。

后来成为文化史专家、新中国文化部副部长的郑振铎当时要结婚,想请秋白刻一对印章。秋白印章售价50元。郑无法承受,转向茅盾。

结婚当天,秋白拎着一个小帕袋,说是五十金的彩礼。郑非常害怕。打开一看,赫然看到了两块石印。他当时的印章管理水平可想而知。

秋白被赶出党的领导职务后,转向写作。短短几年内,他翻译了500万字。

他和鲁迅之间的尊重和友谊就像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样完美。

秋白和妻子到上海住在鲁迅家里。鲁迅和许广平睡地板,把床让给了他们。秋白被捕后,鲁迅立即组织救援。鲁迅去世后,亲自编撰了他的文集。装订和用料在当时都是一流的。

瞿秋白亲笔写下自己的诗:人世间孤独

秋白与鲁迅、茅盾、郑振铎等现代文化史上的高峰处于同一水平。他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蕴含的文化价值,并且应该去书房去实现这个价值。但他没有。

他看到人民的兴衰,党的濒临灭亡。他举起双臂,纵身跃入黑暗之中。只要能为社会照亮前进的一步,他就毅然投身火海。

他的俄语水平在当时的中国名列前茅,曾立下将俄罗斯文学名著介绍到中国的远大志向。鲁迅去世后感叹,《死魂灵》由秋白来翻译最合适。

这让我想起另一件事。有一个与秋白同时代的人,名叫梁实秋。在抗日战争最激烈的时期,他仍然用大写字母悠闲地书写着文字。他被左翼作家批评为“与抗战无关的理论”。他为自己辩护说,虽然在紧急情况下人们可以用菜刀杀人,但杀人毕竟不是菜刀的工作。他仍然继续追求他的纯文学,后来确实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独立翻译《莎士比亚全集》。

现在,当我们大大承认梁实秋的贡献时,我们不应该忘记像秋白这样的人,他们用一把菜刀在匆忙中救国救民,甚至把自己宝贵的身体扔在了菜刀上。

如果他不这样做,把菜刀留着留着,青山养柴,他早就成为文坛一个甚至十个梁实秋了。但他没有。

少年瞿秋白。母亲因贫困自杀,他写下《哭泣的母亲》诗:

亲到穷了才算亲,蓝衫上有新泪。

这一天无人顾及饥寒交迫,在灵魂面前降临在我爱子的身上。

如果秋白的骨头和身体一样脆弱,一被捕就招供,历史早就把他忘记了。

革命史上有多少英雄,就有多少叛徒。

中共总书记项忠发和政治局委员顾顺章都有良好的工人阶级背景,但他们一被捕就立即招供。

至于陈公博、周佛海、张国焘等早期高级干部,还有很多。然而秋白却用自己孱弱的身体,演绎了一出泰山崩塌的英雄剧,不为所动。

当他第一次被捕时,敌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自称是一名医生,在监狱里读书写作。就连监狱长也请他开药治疗。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位学者、画家、医生。除了他的假名之外,这些身份对他来说都不是假的。此时,上海的鲁迅等人正在营救他。

但一个听过他讲课的叛徒终于认出了他。特务趁机大喝一声:“瞿秋白!”但他没有回应。敌人没办法,只好把叛徒拉了出来,与他对峙。这时,他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我就是瞿秋白,我以前写的告白,可以当小说来读了。”

蒋介石听说瞿秋白被俘,紧急打电话给宋希濂处理此事。宋在黄埔时听其课,行学生礼,欲以师生之情劝降,并派军医为其治病。他死定了心,说道:“减轻一点痛苦是可以的,但不一定能治好病。”

当一个人明白了生死的道理时,他就会获得最大的力量和最大的平静。这不是靠身体的耐力和情感的投入就能实现的。理性的力量就像轨道的延伸一样坚定。

真正的知识分子总是凭理性行事。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文天祥被捕,跳入水中,撞墙欲死。鲁迅出门时受到威胁,没有带钥匙,以示不归的决心。秋白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达到自由阶段的知识分子。

蒋介石虽威逼利诱,仍无法让他投降,于是下令将他枪决。行刑前,秋白平静地走到刑场,盘腿坐在地上,说道:“这个地方很好,我们拍吧。”

从被捕到被处决,没有死亡的恐惧。

如果秋白只是喊口号,全身心投入革命,人们可能不会怀念他、研究他这么久。临终前,他又赶忙写了一篇《多余的话》,这在常人看来实在是多余。

我们看到他在短暂的一生中是多么坚决地奋斗。

在国共合作中,他对国民党右翼的批评,对陈独秀党内右倾路线的批评,是那么尖锐;他主持召开“八七会议”,决定武装斗争,这将永远被历史铭记;他在狱中冷静地与敌人作战,最终表现勇敢。他牺牲自己的生命,向天地哭泣,哀悼鬼神。

多么圆满啊。

但他拒绝了。他觉得自己太渺小,配不上党魁的称号,于是他用手术刀仔细剖析了自己的灵魂。

青年瞿秋白

其他人认为他是一个光明的结论,但在这里他坚持谈论光明之前的黑暗,或者光明背后的阴影。又是令人惊奇的平静。

就像当敌人要对待他时,他说:不用了。他对生活看得很淡。现在,为了做人,他把自己的名誉看得很淡。

他相信自己出身于绅士家庭,是从一位老文人走向革命的。他在新与旧的斗争、文学爱好与政治责任的选择中饱受煎熬。他表示,以后不会再有守旧的文人了,他想忠实地记录下这个模式和痛苦的转型过程,奉献给​​后人。

他说道:“当光与火焰从地心浮现出来时,它们必然要经过数次尝试,检验自己的道路,锻炼自己的力量。”他不仅解剖了自己的灵魂,还在《多余的话》中要求在死后解剖自己的身体,因为他长年患有肺病。这就是他的伟大,也是他的无私。

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化妆,极力打扮自己的历史,极力隐恶扬善。尤其是一些地位较高的人更容易这样做,而其他人也会替他们这样做,所以这是尊者的禁忌。但他拒绝了。

瞿秋白,30岁

作为一个领导者,人们期待他里里外外彻底红,但他却固执地说:不,我是一个多色人。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把生命投入到革命中,但对他来说,他们把革命投入到生活中。革命是他人生实验的一部分。

当我们只看他的事业,看到他从容地死去时,他是平原上的一座高山,令人敬佩;

当我们审视他的自我解剖时,他更像是一座高峰坠入深谷。风在咆哮,森林在咆哮。其陡峭之极,给人以更多的思考。

他是一个内心纵横交错又像一张白纸一样开放的人。

我在这座古老的祠堂里年复一年地来来去去,一次次的徜徉。我想象着门前的小河,河上的小船在寻找渡口。

秋白从这里出发,到上海办学,后来在上海认识了鲁迅;赴广州参加国共合作,会见孙中山; ,发动武装斗争;赴江西苏区主持教育工作。

他的一生很短暂,他的旅行也很匆忙。

常州瞿秋白故居(原瞿氏祠堂)

当他出去登船时,一定想到了“船过江而无人渡野”和“轻衣罗商,独登兰花船”。那是多么悠闲的生活,那是多么美丽的诗篇,那是多么宁静的港湾。

他在《多余的言语》中多次表达了他对文学的热爱。他多么想去那个码头,但他没有去。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他仍在探索生命的命运。

他一生都在寻找渡口,但最终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好的码头。这实在是一个悲剧。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悲惨的遗憾,人们才用他生命的两倍、三倍、十倍的岁月来纪念他。

如果他一开始不搞什么革命,只是拔掉身上的一根汗毛,精心栽培,他也会成为著名的文学家、翻译家、金石学家、书法家或名医。梁实秋和徐志摩不是还在享受着后代的好处吗?

如果革命后他调转船头,退学读书,他还是可以成为文学人物的。与他同时代的陈望道原本打算与陈独秀一起创立共产党,后来退休研究修辞学,写下了《修辞揭秘》,成为中国第一修辞学家,人们也记住了他。

但秋白没有这么做。就像美丽的女人拒绝演戏,或者高大的男人拒绝打球一样。他要求别的东西,却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还被误解。

1930年,瞿秋白(31岁)与恋人杨志华在莫斯科

一个人没有才华也没关系,有才华也没关系。最可惜的是他只能成就一件事,甚至一事无成,这是后人的遗憾。

你看岳飞的诗写得多好。他有文学才华,但世人只记住他的武功。辛弃疾很有武术天赋。年轻时曾率领一万起义军反金投奔宋朝。但南宋政府并未采用。

瞿秋白靠士人治国,却因政事失败而转过身来。如果他只是慷慨地死去,什么也不说,也许他就会消失在历史中。但他也说了一些看似多余的话。他觉得探索比到达更有价值。

项羽战败后,尽管面前有渡口,他也不肯渡河。如果项羽被刘邦杀死,或者失败后渡过乌江,那还不如在江边自杀,给历史留下持久的回味。

项羽在面临生存希望时举起了自杀刀,而秋白在即将成名时举起了手术刀。他们都将即将被固定的生命价值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聪明人宁愿放弃工作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秋白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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