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工厂再翻身,千亿机器人产业集群崛起的样本 | 前线经济笔记

2023-06-21 22:08:15发布    浏览411次    信息编号:67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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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工厂再翻身,千亿机器人产业集群崛起的样本 | 前线经济笔记

沿着一条狭长的两车道走到中段,迎面是“建设新城市、发展新产业、铺设新轨道”的标语牌和呼啸而过的高铁。 陆家镇单体在两排行道树的隔断处。 建筑面积最大的科技创新产业园——普洛斯华城(昆山)智能制造科技产业园。

5月,思菱机器人宣布将华东区总部落户普洛斯华城智能制造科技产业园(以下简称“华城产业园”)。 截至目前,这个总建筑面积20.7万平方米、将于2021年开业的产业园已入驻11家智能制造机器人企业。 其中,思菱机器人、快仓智能入选“全球独角兽企业”名单,估值超10亿美元。 目前,全球机器人赛道独角兽企业仅有7家。

除花城工业园外,苏州工业园区、吴中区机器人产业园、昆山高新区机器人产业园等产业园散布在苏州各区县——重点机器人零部件企业和家庭服务机器人主要集中在苏州市各区县。集中在吴中区; 工业机器人本体制造主要集中在昆山市、苏州工业园区和虎丘区; 系统集成组装主要集中在昆山市、苏州工业园区、吴中区和吴江区; 医疗机器人主要集中在虎丘区——苏州正在围绕智能制造机器人形成新的城市产业版图。

机器人企业为何落户苏州,集群效应将是一个答案。

“先是我们来了,然后是同事和伙伴陆续入驻。园区里还有两个公司老板是大学生,很多都是业内熟人,经常打交道。我们做腿,有的他们做的是机械臂,而且是一套完整的集成设备。园区内的机器人企业实际上形成了一个战略通道,既包括同行业的上下游关系,也包括不同行业的不同合作关系。” 斯坦德机器人常务副总经理苗志坤告诉界面新闻记者。

斯坦德机器人是首批入驻华城产业园的企业,两家工厂的编号“A01”和“A02”也分别标志着这一记录。 公司总部位于深圳。 在将生产基地搬到昆山之前,它经历了四次搬家:创业初期,从没有空调的老工厂打磨出第一代产品,拿下华为的订单,然后搬到昆山的工业厂房。深圳市宝安区。 从租一层到租四层,到现在在花城工业园拥有两栋独栋工厂。

走进标准机械人体安全标准检测中心内部,厂房分为检测、装配、仓储和装卸、搬运四大区域。 只有装配线和测试线需要固定的人力支持。 一名工程师正在用笔记本电脑一遍又一遍地模拟和测试机器人的运动轨迹,三两个工程师围坐在一台原型机周围讨论工程细节,更多的叉车机器人和移动机器人穿梭其中。

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这家安检中心工厂的一线工人总数约为30人,去年制造基地的总产能为2000台,今年的目标是3500-5000台,承载着斯坦德98%以上的产能。

离制造基地更近,离供应商更近,离客户更近,苗志坤用三个“更近”向界面新闻概括了产业集群效应在现实中的作用。

以客户为例,工业机器人的诞生与汽车、3C电子行业生产自动化的发展轨迹高度吻合。 过去,斯坦德机器人主要依靠服务这两大工业客户来发展壮大。 苏州市统计局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昆山工业总产值1.08万亿元,约占苏州的四分之三。 其中,电子信息和汽车零部件制造是昆山的两大支柱产业,具有完整的产业链基础。 3C电子类笔记本电脑是昆山的城市标签。 行业巅峰时期,笔记本电脑年产量达到1.2亿台,占全球总量的三分之二。 目前仍有可能实现“全球每生产三台笔记本电脑,就有一台”。 来自昆山”。

他认为,机器人作为面向未来的先进制造技术,需要选择先天条件好、基础设施好的制造中心或区域带优先落地,进而培育产业基地。 而这种产业集群效应将进一步反哺机器人企业的发展。

另一家移动机器人独角兽快仓智能于2021年12月签约在花城工业园设立华东总部。快仓智能的主要客户来自流通和制造领域。 生产的移动机器人作为智能拣选、智能搬运的“腿”。 曾为菜鸟部署了亚洲最大的智能仓库,仓库内部署了1000多台移动机器人。

快仓智能精益生产管理专家王哲宇负责管理工厂,协调生产管理。 园区里的人喜欢叫他“厂长”。 快仓园区工厂用了8个月的时间才实现规模化生产,速度之快让“已签约和规划的3.2万平方米厂房已经不够用了”。

供应链上下游的就近原则对于促进再生产扩张发挥着关键作用。 机器人的核心部件包括控制器、三电系统(伺服电机、减速机、电池)和传感器(主要是雷达),这些部件已经占到机器人成本的75%以上。 这些零部件的知名厂商密集分布在长三角江、浙、沪、皖等地的中心城市及周边县市。

王哲宇认为,无论是从成本还是效率的角度来看,制造业的发展都需要依托载体。 载体的核心是供应链,即长三角、珠三角集群分布的产业体系。

在苏州“十四五”十大千亿产业链定位中,到2025年机器人产业总产值(涵盖机器人本体及零部件)将突破1000亿。吴中区提出打造“机器人第一区”。昆山陆家镇也以“百亿级机器人产业集群”为目标。

机器人作为先进智能制造的代表,近五年来在资本投资的强力助推下驶上了快车道,处于产业化投资的早期阶段。

投资研究分析机构数据显示,长期来看,过去五年全球机器人投资猛增五倍以上,从2015年的10亿美元增至2020年的54亿美元,且吸引企业数量不断增加。投资已从169增加到269。

根据国际机器人联合会(IFR)发布的2022年世界机器人报告,2021年全球工业机器人密度(制造业自动化的关键衡量标准)的新平均值已增至每万名员工141台机器人,2015年仅为69台每 10,000 名员工的单位。

中国对工业机器人的大规模投资,带动了机器人产业的不断跨越。 2015年,我国工业机器人密度仅为49台,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根据IFR发布的最新数据,中国将在2021年首次超过美国,在全球机器人密度排名中排名第五,达到每万人322台。

从全球机器人供需关系和总量来看,中国发展千亿元机器人产业空间巨大。 工信部起草的《机器人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数据显示,2013年以来,我国连续八年成为全球工业机器人最大消费国,占全球一半。 2017年出货量.. “十四五”规划要求,到2025年,机器人产业密度达到每万人450台。

不过,机器人产业也具有新兴产业“火前滚滚”的典型特征。

“国内机器人市场太拥挤了,整个行业、各个赛道的竞争者太多了,大家可能会一窝蜂地互相争斗。” 苗志坤告诉记者,价格是机器人企业的重要因素。 核心竞争力是把双刃剑,同时同行​​之间不自觉的价格战也是整个行业的一大痛点。

以工业移动机器人为例,海康威视(.SZ)和大华(.SZ)是该领域的两家龙头企业。 上个月,海康威视正式分拆子公司海康机器人冲击A股上市,大华股份也被曝拟分拆正在上市的华锐科技。

海康机器人最新提交的招股书显示,该公司近三年在移动机器人市场的市场份额分别为8.3%、8.6%、11.8%,但由于毛利率大幅走低,毛利率不断下滑。 - 市场价格竞争。 42.9%、38.6%,去年前三季度平均毛利率已降至不足35%。

现阶段机器人行业主要服务企业用户,抢客户,龙头厂商盯住对手压价。 许多机器人企业开始免费安装部署,牺牲毛利率,甚至亏本接项目,并迅速从上到下蔓延,形成行业长期趋势。 生存状况。

海康威视机器人2020年将大幅降低移动机器人产品价格,从7.9万元降至6.6万元(2019年至2022年前三季度,单价分别为7.9万元、6.6万元、7.4万元、7.2万元)。在回应证监会问询时表示,降价抢占市场份额已成为今年的市场趋势。

低价博弈已经演变为大小厂商之间的内旋式竞争。 国产工业机器人想要落户只有两条路:要么有能力拿到订单,要么有能力拿到投资。 在缪志坤看来,价格战最后变成了焦灼,中间发生了很多内耗。 “同行之间的竞争往往直接变成相互竞价。比如你卖5万,我就卖4万,你卖4万,我就卖3万。”

面对机遇与挑战并存的现实,王哲宇认为,行业的当务之急是“让机器人为更多人所用”,而落在机器人企业身上的任务就是“制造更多的机器人并销售出去”。 ”。

当前机器人需求市场集中在人口老龄化严重、劳动力成本高的国家和地区。 目前,世界机器人密度排名前三的国家位于亚洲,即韩国、新加坡和日本。 工业机器人密度分别为1000台和670台。 台湾和390。去年,这三个国家65岁以上人口比例分别为17.5%、18.4%、30%(根据联合国的定义,当60岁以上人口比例一个国家或地区总人口达到或超过总人口的10%或65岁以上达到或超过总人口的7%时,可称为“老龄化社会”),预计老龄化趋势将进一步加剧。未来继续加剧,范围将不断扩大,成为全球性问题。

因此,出海是目前机器人企业集体看到的一个新的增长机会。 目前,世界前三大机器人强国位于亚洲,即韩国、新加坡和日本。 工业机器人密度分别为 1,000、670 和 390。 德国、北美、北欧也是长期活跃的需求市场。 去年,Stand 10%的业务收入来自海外市场,主要是日本和美国。 今年的目标是提高到20%。 快仓将于2020年开始进军海外市场,到2022年,海外业务规模同比增长3倍以上,占其业务的50%以上。

花城产业园是另类资产投资管理和产业运营服务机构普洛斯收购并转型的特色产业园。

普洛斯现场工作人员向界面新闻记者解释了与这些机器人企业的合作:普洛斯负责提供场地并依托空间运营管理和提供产业服务,机器人企业签订合同入驻。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机器人企业排队入驻花城产业园等大型产业园基地,并不是简单的“房东-租户”模式。 普洛斯中国联席总裁赵明起通过老厂改造的完整逻辑,拆解了“政策-产业-资本”的协同:

首先,投资地点与周边经济环境密不可分,包括区域环境和政府支持。 旧厂房改造多发生在经济发达地区。 由于土地是一种价值较高的稀缺资源,提高容积率可以承载更多的产业需求。 同时,二次投资成本较高,因此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以及主流经济发达城市是装修的首选。

其次,改造工程需要有一定的体量,必须值得花费大量精力进行前期沟通和改造。 要做好评价,确保投入产出能够形成规模效应。

三是精准做好未来产业定位和未来投资方向。 普洛斯需要服务地方政府的产业政策。 一方面,固定投资本身对于地方政府来说非常重要。 在政府的经济指标中,固定投资和外国直接投资(FDE)本身就是非常重要的项目; 那就是闲置资产。 普洛斯的进入相当于在同一块土地上进行了增量投资。 产业的定位方向包括未来涉及的不同产业的比例、建筑规划、设计形式等,这些都需要承载和服务当地未来的产业发展。

花城工业园的前身是一家被台资纺织公司淘汰的老织造、印染厂。 经过改造,成为今天的特色机器人产业园。 同一块土地上的前世今生,凝聚着“苏州模式”两次转身的缩影。

回顾改革开放后苏州首次从传统产业结构转向,外资是第一代“苏州模式”中不可忽视的因素。 2004年,苏州城市GDP达3365亿元,位居全国第四位,仅次于上海、广州、北京; 工业总产值达9010.77亿元,仅次于上海,“最强地级市”响彻全国。

同年,苏州实际吸引外资规模超过上海、深圳,位居全国城市之首。 以“台商高地”昆山为例,1990年第一家台资企业顺昌纺织落户昆山,随后1993年陆家镇华成织染厂落户昆山。千年之后,数十家台资企业落户昆山。中国数千家汽车、计算机和材料制造商带动了持续不断的外资浪潮。 如今,这个常住人口超过200万的县级市,台商已近10万。 “台资+代工”造就了昆山电子信息和装备制造两大支柱产业。

然而,由对外投资带动、主要从事劳动密集型、低附加值制造代工的“世界工厂”崛起,也让“苏州模式”受到质疑。 同样是在2004年,在苏州人均GDP为4.66万元的前提下,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只有1万多元(按照收入法,GDP=收入+利息+利润+租金+间接税)企业转移支付+折旧,人均可支配收入一般应为人均GDP的75%(相当于当年上海人均GDP水平为2万元)。 前重庆市市长黄奇帆曾直接批评当年的苏州模式“长骨不长肉”。

如今,苏州正在发挥产业创新集群效应,推动制造业向技术密集型、高附加值产业升级转型。 过去一年,苏州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4.36万亿元,同比增长4%,仅次于深圳、上海,位居全国第三。

据国家发改委不完全统计,苏州共有工厂约16万家。 从传统制造走向智能制造,从“微笑曲线”的底部走向两端,不仅是机器人企业成长为千亿产业的未来机遇,也是苏州制造业的下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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