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的概念、研究瓶颈与发展方向——历史学科的视角(《农业考古》2021年第5期)

2024-12-19 14:05:11发布    浏览436次    信息编号:18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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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的概念、研究瓶颈与发展方向——历史学科的视角(《农业考古》2021年第5期)

“茶马古道”是当代学者提出的概念。从1990年正式提出算起,这一概念已经传播了30多年。它最初是文史学者使用和流传的小众术语,随后被地理学、民族学、人类学、文化遗产等学科的研究所跟进。在经济发展、社会需求和文化复兴的推动下,“茶马古道”迅速从学术界“出圈”,走红经济、旅游、音乐、影视等领域。世纪之交,它已成为我国西南地域文化标志性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历时角度看,茶马古道经历了从抽象概念到具体化的西南交通网络,进而演变为文化标签和符号的发展过程[1](P7)。这种概括化、扩张化的趋势,固然扩大了茶马古道的传播和影响,但也导致了其边界的模糊和不确定。例如,大量学术成果以“茶马古道上的……”命名,删除“茶马古道”一词似乎并没有影响其论证过程和研究结论。因此,本文从历史学科出发,回归其概念的“实际参照”,梳理茶马古道概念产生的历史背景,分析当前茶马古道研究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推动茶马古道深入研究的可能方向。 。

一、茶马古道:中国学术界独创的概念

众所周知,茶马古道是当代学者提出的概念。在这个概念出现之前,不同领域的学者其实已经涵盖了它的针对性内容。就历史学科而言,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从汉藏关系史、交往史和交通史来看。例如,王忠的《新唐书吐蕃传记笔记》和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民族教研室编印的《新唐书吐蕃传记笔记索引》使用敦煌少数民族文字研究唐朝与吐蕃交往关系的文献。白斌的《中国民族史研究》和游忠的《中国西南民族史》从民族交流的角度探讨了中国西南民族的交往。任乃强的《民国川边游记:康熙西域记》和《康藏史地纲要》等,一方面记述了他在西南边疆的经历另一方面,他对西南交通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这些作品中不同程度地运用了与茶马古道相关的概念。

二是汉藏贸易史透视。茶马贸易(或“茶马互贸”)始于唐代,正式形成于宋代,是唐宋以来皇家茶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民国时期,徐芳潜的《历代茶叶边境贸易简史》、李光弼的《明代西茶考》等文章考察了汉藏之间的茶马贸易。新中国成立后,黄春燕的茶法系列论文,对宋代茶马贸易的来龙去脉有了较为清晰的概述。卢伟信的《宋代茶马贸易》、《明代茶马贸易》、《清代茶马贸易》等呈现了不同时代的发展脉络。茶马贸易研究中的学术议题主要集中在茶马贸易与民族的关系、茶马贸易的起始时间及衰落原因、“金牌护身符”问题等。茶马贸易的制度、茶马贸易的比例以及封建朝廷经营茶马贸易的目的。以及茶马互市的历史作用等问题[2](P20-26)茶文化的功能及其品牌塑造的论文,但几乎没有提及茶马互市结束后的运输路线问题。这些研究中使用了“茶马贸易”、“茶马贸易”、“茶马商道”、“茶马重地”、“边境茶马商道”等概念。

三是南方丝绸之路视角。秦汉以来,云、贵、川、青藏高原与印度、缅甸、越南等海外国家初步形成纵横交错的交通网络。 《史记》、《汉书》等典籍中有《五尺路》、《蜀神》。有“毒路”、“蜀部路”、“雁牛路”、“灵官路”、“殿岳米楞交趾路”等不同名称。名称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客观上表明了当时交通路线的复杂性。 1904年,汉学家伯希和就曾关注过中国南方陆地上的对外交通路线。方国瑜《云南与印缅古代交通》、夏光南《中印缅公路交通史》、季羡林《中国丝绸输入印度初步问题研究》、向达《满书》 《收藏手记》、桑秀云的《李试竹竿从不琼到大夏的路》等都进行了跟进和讨论。这些论文主要从中外运输和贸易史的角度考察具体问题,并没有详细阐述具体的航线概念。

1980年,受德国地理学家李希特霍芬、法国汉学家夏万、日本考古学家三杉隆俊等人提出的“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概念的影响,中国历史学家陈岩等人开始在中国西南范围内开辟贸易路线。外界统称为“西南丝绸之路”、“西南陆上丝绸之路”或“南方丝绸之路”。这种西南古代商路的命名方式,具有很强的地域特色和区分感,即与西北的“北方丝绸之路”、东南的“海上丝绸之路”齐头并进。秦汉时期。 1986年,四川大学成立“古代南方丝绸之路综合调查研究组”,开始线路勘察和遗址调查工作。 1990年,吴家伦、姜玉祥等人编辑出版了《古代西南丝绸之路》。发表了 13 篇带有路线图的论文; 1995年出版第二卷,共14篇论文。此外,兰勇的专着《南方丝绸之路》和段誉主编的《南方丝绸之路文集》,都加深和推进了西南丝绸之路的研究。

在文化复兴的大背景下,宏大的历史话语、官方视角的叙事和强大的研究力量,让云南学者感受到了学术研究的紧迫性。他们注意到西南地区长期活跃的马帮文化,决心通过实地考察、徒步走访等方式,从人、地方、自己的角度,寻找失落的历史足迹。在新的立场选择和价值判断下,1987年,穆继红、王克得知云南有一条从丽江、德钦沿澜沧江贩运茶叶进入藏区的古道,并将其命名为“茶马古道” ; 1988年底,穆继红、王克在《中甸县志》编撰的《中甸中国史料汇编》的《序言》中首次使用了“茶马道”的名称[3]。 1990年,穆继红、李旭等六人通过徒步考察和文化旅游的方式,对马帮相关路线进行了为期100天的考察。次年,六人以笔名出版了《超越——茶马古道考察笔记》。首次使用“茶马古道”一词[4]; 1992年,六人结合自己的行程和想法撰写了《探索滇藏川“大三角”文化》,绘制了滇藏、川藏两条茶马古道的路线图,以及他们自己的旅行地图。麻姑古道被视为滇藏川“大三角”的文化纽带。不仅如此,书中还对茶马古道的概念做出了初步界定:“茶马古道形成于唐代,以滇川藏三角地区为核心,延伸至茶马古道。”西起印度、尼泊尔,东至四川盆地西缘,东南至桂林”[5](P244)。

早期有关茶马古道的论着大多不是纯粹的学术成果。例如,《探索滇藏川“大三角”文化》就是“一本可读性极强的游记式书籍”[6]。为了弥补这一学术理论和考证的不足,穆继红等在《“茶马古道”文化说》一书中提出[7](P180-197),茶马古道茶马古道由青海至西藏的古唐藏古道、四川至西藏的茶马互贸古道、云南至西藏的茶马古道三大支路组成。西藏。在这三大道路中,“真正的茶马古道”是滇藏古道。路。李旭1993年的文章《茶马古道》认为,除了主线之外,还有无数蜘蛛般的支线交通网络,密集分布在川、滇、藏的各个角落;凌文峰在2012年的博士论文中进一步阐述了这一点。这些商业道路形象地比喻为牵牛花结构,是一种充满活力的“藤蔓网络”。无论是线状、网状,还是线与网的结合,茶马古道的早期研究者几乎都反对使用“南方丝绸之路”的概念,认为这是一条历史悠久的路线。考证的感觉,更具有现实的成分。如果太少,就无法概括西南地区独特的航线和商品运输。只有“茶马古道”才符合西南地区商品贸易的历史和现实[8]。

把这个概念放在历史背景中,它的诞生有几个方面值得关注。首先,20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推进,西方各种研究方法和范式、学说和学说、理论和思潮被广泛翻译和引进。其中,不仅有影响广泛的科学方法“老三学说”(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和“新三学说”(耗散结构论、协同论、突变论),还有如人文主义、存在主义、精神分析等。外国文化思想资源为当代中国社会的发展和学术阐释提供了新的视角和话语平台。其次,1985年以来,随着文学反思的不断推进,文学领域掀起了“文化寻根”的热潮。代表人物有韩少功、阿城、郑毅、郑万龙等,他们渴望在当地寻找根源。精神文化资源在民间、乡村、边疆、少数民族中寻找文化根源已成为趋势。第三,在获得全球视野、掌握基础理论和话语后,本土文化意识受到重视,这为新概念的诞生提供了土壤。四是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崛起,国内旅游市场日益增长。云南、四川、西藏等地自然风光、民族风情资源丰富,但缺乏品牌和形象宣传。茶马古道的理念不仅探讨了西南地区独特的经济社会现象,也满足了社会各界对西南风光的好奇和异域想象。自然很容易被文化广泛接受和认可。

值得注意的是茶文化的功能及其品牌塑造的论文,这一概念的命名者,如穆继红、陈宝亚、李旭、徐永涛、王晓松、李林等,大多都有文学背景。他们1990年的云南、四川、西藏之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次文化寻根之旅。命名方式也非常文艺,充满审美想象:“茶马”一词有马载茶、人赶马的形象,可以赋予人们丰富的文学内涵; “古道”二字,有“茶马”之意。远古的味道,是对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的美好事物的致敬和怀念。这也是对现代便捷的交通方式和生活方式的一种疏离和反击。尤其是标题由“茶马古道”改为“茶马古道”,具有革命性意义:一方面有利于理念的推广和传播,有利于广大群众社会各个方面的接受。 ,迅速演变成旅游和文化发展的符号和标签;另一方面,与起源于国外的“丝绸之路”概念不同,“茶马古道”并不是从国外引进的学术术语,而是中国学者独创的学术概念,体现了学术与文化的双重性。当代学者的意识。

二、历史研究者视角下的“茶马古道”研究瓶颈

对内,茶马古道已成为唐宋及以后我国西南地区传统交通网络的代名词;对外,茶马古道也成为民族风情和异国想象的消费文化符号。但如果从历史学科的角度来看,茶马古道仍缺乏系统、全面的完善研究,其内涵和外延仍充满变异性。这就导致茶马西南古道的领土范围、历史分期等基本问题的出现,目前仍在讨论和解决之中,许多方面还缺乏共识。

(一)茶马古道的概念主要由文学、语言学领域的学者提出,其研究需要更扎实的历史文献支撑。

如上所述,20世纪80年代中期,文坛掀起了“文化寻根”热潮,作家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和民族文化心理的深入探索。茶马古道的初步考察带有浓厚的“文化寻根”性质,目的是挖掘云南民族文化瑰宝,向世界展示中华文化的辉煌[6]。其核心成员穆继红、李旭、陈宝亚等均来自中文系,学术背景为中文专业。他们试图进行语言学、民族学、民俗学、地理学、文化人类学等多学科的调查,但实际得到的却是山水文物的录像、民间音乐舞蹈的录音等。审美检查。因此,基于此次考察出版的《滇藏川“大三角”文化探索》一书的章节包括《超越感悟》、《英雄驰骋净土——中甸》、《甘丹松赞林》 ——滇西北藏》《文化明珠》《杜鹃花的寓意——哈巴雪山》《诞生圣山——卡瓦格博》《天《陀的新娘》《康定六六城》等,都是游记性质的文章;《滇藏川“大三角茶马古道”的历史地位》一书中的最后一篇文章;具有一定的学术合理性,但宏观研究更多地侧重于意义和功能的呈现,而对茶马古道细节的微观研究很少,穆继红等人或许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试图勾勒出基本的轮廓。古茶马的出现1993年《茶马古道文化论》中的茶马古道,但论证的主要材料是传说、民族风情、语言。发音调查等使用了一小部分文献。

语言学是茶马古道早期研究的重要方法。以北京大学中文系陈宝亚为例。他的研究基本上是从文字变化的角度进行的,由此产生了多篇论文,如《论丝绸之路向茶马古道的转变——从文字和物品的传播开始》》茶马古道的兴起时间——从词与物的传播谈起》《略论北方茶马古道与茶吉的读音》《川黔茶马古道》 , 和贵州:西南到华南第一通道——词与物证》《佛茶海道:茶马古道海路的延伸——文字和实物传播的证据》《从古盐运之路通往茶马古道——文字和实物传播的证据》《一条横跨欧亚大陆的北方茶马古道——茶吉发音分布的语言地理证据》《福建茶中的文字和实物证据》山《远洋茶道的灵魂与起源》《从丝绸之路到茶马古道》围绕祁连山的文字和实物证据等。这些论文的研究地域范围虽有所不同,但基本都是围绕不同民族对“茶”的读音来审视茶叶的流通和贸易。王峰也基本上基于同样的逻辑进行了研究,如《语义演变、语言接触与词汇传播——“茶”的起源与传播》、《从汉藏比较看茶马古道的演变》等。语言——以《基于语言比较》《从汉藏语言看酒文化圈与茶马古道》等汉族、白族、彝族文章为例。语言是社会风俗变迁的活化石,能够承载民族发展的记忆,从这个角度进行研究是有意义的,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单一视角的弊端:语言与民族密切相关。从一个维度来研究茶马古道,必然得出一个不稳定的结论。

(2)研究具有较为明显的地理中心色彩,一定程度上存在区域分离问题。

最早提出茶马古道概念并重点研究的是云南学者。他们将马帮利用人力、畜力运输的长途货物贸易,以及行走村镇的生活经验和社会记忆结合加工,提出了茶马古道的概念。当时的主流研究对象是南方丝绸之路。蓝勇、段誉、吴家伦、姜玉祥、王淼等一批历史学者进行了深入研究,影响较大。他们延续了南方丝绸之路的历史文脉。回顾明清时期,例如蒋玉祥等人编着的《西南古代丝绸之路研究》,兰勇编着的《南方丝绸之路》。因此,茶马古道提出的最初十年,并没有得到普遍认可,也很少受到学术界的关注。这一时期出版的论着中甚至没有提及茶马古道。十年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主要是云南省希望将马帮文化打造成旅游胜地,并将其作为历史文化资源,不遗余力地进行推广和宣传。在学术力量、经济力量的推动,以及影视媒体等力量的介入下,茶马古道在2000年后开始大行其道。茶马古道的概念主要集中在交通独特性三大特征上。 、活动的民间性质与茶的联系。它选择民间、地方、自我的视角和观念来对抗欧洲中心主义、印度中心主义和中原中心主义。 、汉族文化中心主义等观点和观念提出了挑战[9](P103-108)。选择新的视角和概念固然值得肯定,但问题是这些视角和概念是否只是概念性的,是否符合实际的历史情况?早期的茶马古道研究者构建了一个以川、滇、藏为中心的大三角,并以此中心为中心,依次构建了主干线和外围区域,或者说四通八达的区域。在中国的历史文化背景下,川、滇、藏能否成为经贸网络的中心,是一个值得进一步讨论的问题。关注民间视角可以重新发现被官方主流历史话语所掩盖的领域。但问题是,民间交易是否颠覆了长期由官方主导的边茶贸易体系,成为茶马古道交易的主体。这需要进一步研究。

(3)基于地方中心的研究范式也导致视角偏颇的问题

云南学者对茶马古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滇藏线,对其他地区路线的研究仍需深入。此外,这也减少了其他地区学者的参与或这些学者对茶马古道研究的原有贡献。比如,陕西一直被认为是茶马古道的边缘,并不占据主要地位。但西北大学李刚等人根据在陕西汉中考察的结果认为,陕西茶马古道的官方史料是完整的;茶马古道的开启标志不是简单的马或茶,而是政府茶马交易权威的建立。这种形成与宏观层面的国家行为密不可分[10]。这就导致了茶马古道研究中一系列模糊的学术话题,充满了各种争论,比如:到底是“茶马古道”还是“南方丝绸之路”之争;航线争议,到底是以云南为主的四川、西藏航线,还是广义的跨省区、国际航线;茶马之争是陕西、四川、青海等地的茶叶是用马运的,还是云南是用马运的[11]。

由于缺乏有效的文献支撑,茶马古道的一些关键问题尚未得到讨论。例如,茶马古道的最终目的地大部分是西藏,但茶叶在西藏是如何运输、分配、使用和消费的呢?目前只有赵国栋的《茶与西藏:文化、历史与社会》等少数著作作出了初步探讨。另外,宋代以后,陕西等地建立了茶场和茶马贸易,交易量相当大。这些茶叶贸易后如何运输,茶马贸易与茶马古道的关系如何,目前还没有系统阐明。

三、继续深入推进茶马古道研究

在中华文化促进会发布的《万历茶道综合地图》中,云南六大茶山被列为万历茶道的茶源地之一。这张图具有一定的“强行解读”性质,但学术界并没有反对的声音。茶马古道是万历茶道的一部分吗?两者有何区别和联系?这些都需要历史数据来解释,也需要详细的数据分析来支持相关结论。

为深入拓展茶马古道研究,从历史学科的角度,需要推进以下工作:

一是回归茶马古道初衷,以交通和贸易研究为核心问题。茶叶不一定是茶马古道上的主要商品。还可以包括丝绸、棉花等纺织品、盐、铜、锡等矿产品、药材、皮革和日用品等。可以研究商品的生产、流通和消费,商品的数量、结构和价值;大宗商品贸易路线和基础设施,以及大宗商品贸易、保险等贸易体系。从时间的角度,我们还可以纵向研究不同时代茶马古道各方面的历史变迁。

二是加大文献挖掘力度。收集、整理与茶马古道沿线地区有关的古代传世文献(史书、政书、书籍、记录、纪事、文人笔记、诗歌作品等汉文文献以及档案资料;藏族文献(如藏族历史文献、文献文献等)、沿线地区出土文献和考古资料(包括敦煌文献、碑刻、石刻等新近发现的资料和文献)、民间文献(如宗教信仰等)尤其是茶马古道沿线传统企业账簿、现代企业档案等文献资料,需要大力收集。

三是突出西藏在茶马古道中的地位和作用。茶马古道与万历茶道最大的区别在于,茶马古道是全国不同民族(主要是汉族、藏族)之间的商品交换,而万历茶道是茶马古道的主要通道。中国茶叶国际贸易.传统的茶马古道研究中,无论是文献还是文化遗产,对藏区部分的报道都较少。因此,今后茶马古道的研究应加大这方面的力度。其中,关于西藏寺庙茶叶采购和使用的相关文件值得特别关注;在官方档案开放使用的情况下,应加大搜寻、发掘文献力度。

第四,探索“新茶马古道”或“后茶马古道”的研究领域,即新中国成立后茶马古道的新变化。这里的“新茶马古道”并不是人类学或社会学意义上茶马古道的当代利用或“复兴”[12],而是指内地与西藏之间交通的改善和新航线的开辟。 。西藏之间商品贸易的变化。以茶叶为例,笔者最近开始研究新中国成立后西藏茶叶种植和加工业的发展以及汉藏之间的茶叶技术交流。这无疑对茶马古道的发展变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这正是“茶马新古道”的研究内容之一。

第五,运用全球史的视角和方法,研究茶马古道概念的“旅行”,即茶马古道在不同时空的变异与融合。茶马古道是当代中国学术界独创的关键词。它不仅在国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在国外也得到了广泛的接受和传播。赛义德曾指出,概念和术语的“旅程”经历了出发环境、行进距离、接受或抵抗的条件、新时空的接受与转变等阶段。相应的概念可以细化为初始、生成、外延和局部性四个领域[13](P41-44)。但这一概念的历史田野观察维度不应该是单向的,即从西方的视角转向东方;也可以是双向或多维的互动,即东方之间、东西方之间的“穿越”和“旅行”。因此,从历史学科的角度来看,我们还可以研究韩国,日本,美国和英国等国家的茶马概念的直接接受,以及在其中的领域和环境使用该概念。例如,由韩国广播公司(KBS)推出的六部分纪录片“古老的茶马路”产生了巨大影响。电影和电视领域的学者肯定可以从话语体系,技术和美学的角度研究,但是历史学科必须探讨韩国对茶马的关注的历史背景:KBS计划“对亚洲的见识”(亚洲)纪录片项目是为了使韩国的纪录片质量在五年内提高到世界标准[14](P510-524);在“全球化”的历史基础上,我们想探索韩国如何使用媒体语言来塑造中国茶马路的形象。

4. 结论

古老的茶马路的概念已经经历了30多年的解释和解释历史。关于古代茶马路的多学科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并取得了学术成果,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是我国家的当代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该领域的学术研究中最初的成就之一。从历史学科的角度观察,我们可以看到目前关于茶马路的研究中仍然存在某些瓶颈。仍然有许多尚未解决的问题,充满争议,甚至相对较弱。为了在新时代促进对茶马路的深入研究,有必要返回该概念的“实际参考”,将西南运输和贸易作为核心问题,并进一步加深在文档发掘,现场考古,路线布置和不同路线的比较方面进行研究。历史褶皱的细节努力介绍茶马路上时代的历史特征和变化,从而为“一条腰带,一条道路”计划的发展提供了镜子。

[参考]

[1]周隆林(Ling )。在古代茶马路上二十年:从学术概念到文化符号[J]。中国文化遗产,2010年(4)。

[2] Wang ,Li 。 20世纪茶马贸易研究的综述[J]。兰州大学杂志(社会科学版),2002(6)。

[3] Mu ,Wang Ke。中国县编年史的汇编(1)[G]。中国县编年史汇编委员会办公室,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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