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社会理论中对后现代主义的两种态度——以哈贝马斯和威尔默为例
2025-01-15 03:01:09发布 浏览12次 信息编号:190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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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社会理论中对后现代主义的两种态度——以哈贝马斯和威尔默为例
摘要:面对后现代主义的理论思潮,批判社会理论界普遍存在两种态度。人们认为后现代主义是反现代性的(哈贝马斯);另一个认为后现代主义本质上是对激进现代性的批判(威尔默)。这两种态度分别关注现代性的两个不同方面。前者更注重启蒙现代性,后者则认为审美现代性同样重要。威尔默对后现代主义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探讨了后现代主义中的合理要素,试图发展一种更具包容性的现代性批判,并激活了早期批判理论中将审美体验视为解放之路的传统资源。
关键词:现代性、后现代主义、批判理论、美学
作者简介:刘丽霞,现任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曾在四川大学哲学系工作。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马克思主义专业博士,法兰克福大学联合培养。研究领域包括:国外马克思主义,特别是社会批判理论。
后结构主义、后民族主义、后历史主义、后殖民主义、后叙事……在各种“后”理论、思潮或运动盛行的今天,那些曾经的意义、价值观和原则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面临崩溃或至少不再被认为是不言而喻的。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马克思的这句话经常被用作宣告“现代性之死”的口号。人们似乎对这种情况很熟悉,但却无法明确定义其含义。 M.伯曼(M. )曾用一种模糊的感觉来描述现代性的体验。这个描述也适用于现在的后现代性体验,因为它准确地表达了“后现代”形象的模糊性:它似乎指的是一个历史阶段、一种艺术风格、一种反对传统和身份的立场,或者代表一种不同的视角关于世界。所有这些都是不一致的,甚至连“后现代”这个称谓是否有效也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对于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关系,人们的看法就更加分歧。这里不可能详细梳理,但我们还是可以粗略地总结出两种最鲜明的观点:一是后现代性已经到来,我们正在告别现代性;二是后现代性已经到来,我们正在告别现代性;二是后现代性已经到来,我们正在告别现代性。另一派则认为现代性是一项未完成的工程,自由、民主、进步等启蒙理念仍然是值得追求但尚未实现的目标。
批判社会理论家也积极介入有关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争论,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哈贝马斯捍卫现代性的明确立场。他指出,现代性是“一个未完成的工程”,后现代主义试图放弃这个工程。 。然而,并非所有批判理论家都完全同意哈贝马斯的观点。尽管他们也认为现代性的能量尚未耗尽,但他们并不主张简单地反对后现代性和现代性,而是试图从不同的层面进行分析。重新解读和整合后现代主义的思想资源,发现与批判理论相结合的规范内涵。威尔默关于“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辩证法”的观点是一次卓有成效的尝试。他的计划可以概括为:捍卫后现代主义,使其免受“现代性的激进批判”,并且后现代性与现代性进行某种融合。本文首先分析哈贝马斯的观点。他区分了现代性的两个方面,并在此基础上指出后现代主义错误地归因了现代社会的问题,进而将后现代主义与现代性相对立;其次,说明威尔默也区分了现代性的两个方面,但得出了不同的结论。他认为后现代主义是对现代性的激进批判,并批判了各种后现代主义。对含义进行了详细分析;结论部分对哈贝马斯和威尔默的不同态度进行了比较分析,指出他们的不同态度是基于对现代性不同方面的侧重点,而威尔默的观点是在哈贝马斯的观点的基础上对马斯的观点进行一些修正,有助于发展出更加现代性的观点。对现代性的包容性批判,激活早期批判理论中将审美体验视为解放之路的传统资源。
一、后现代性与现代性的对立
哈贝马斯对后现代主义的批判立场众所周知,但其理论逻辑却很少被仔细探究。这里,哈贝马斯以对现代性两个方面的区分为出发点来分析他对后现代主义的批判。一方面,这符合哈贝马斯在《现代性:一项未完成的工程》一文中所阐述的逻辑,另一方面,也可以为他与威尔默的比较做铺垫,因为威尔默对后现代主义的辩护也是基于但他得出了与哈贝马斯不同的结论。在此区分的基础上,哈贝马斯指出后现代主义错误地将现代病态问题的根源归咎于文化现代性,并从反现代因素中寻求解决办法。哈贝马斯认为,现代问题的主要原因应从社会结构中寻找。
1. 文化现代性( )与社会现代化( )
韦伯把文化价值领域的分化视为西方特有的理性化过程:文化价值领域被划分为三个独立的领域:科学、艺术和道德法律。他们按照自己的内在逻辑处理理论问题和美学问题。以及伦理实践问题。除了文化理性化之外,还有一个社会理性化的过程,这意味着资本主义企业和官僚国家机器两种制度的分化。沿着这个思路,哈贝马斯对启蒙现代性的理解也包括两个方面。在《现代性:一项未完成的工程》一文中,哈贝马斯以“文化现代性与社会现代化”作为小节的标题。其实,这里的文化现代性是指将文化价值领域划分为科学、道德、艺术的过程。结合交往理性的概念,这三个差异化的领域分别对应不同的理性维度(认知—工具理性、道德—实践理性、审美—表达理性),并具有不同的有效性要求(科学—工具理性)。命题的真实性、道德法律领域——规范合法性、艺术领域——主观诚意),并形成了自己的专业话语(科学理论、道德法律理论、艺术审美批评)。社会现代化(或社会理性化)是指相信文化价值领域分化、专业学科形成后,专业知识和经验的积累能够增强社会的自由和民主,促进美好生活和人类解放。正如威尔默所说,这种合理化植根于强烈的启蒙理性观念,它与自由、幸福和正义联系在一起,象征着一种真实的生活方式。这是由欧洲的一个传统决定的,“按照这个传统,‘合理’是指做人的一个基本条件和任务”。
然而,社会现代化和文化现代性在现代化过程中都会遇到问题。事实上,韦伯先生在他的“铁笼”比喻中已经指出了这一点。哈贝马斯还指出,在社会现代化过程中,受金钱和权力(市场经济和行政国家)启发的目的理性行为体系不断扩张和侵入生活世界,导致生活世界的殖民化。在文化现代性中,文化价值领域分化后,科学、道德、艺术成为专业话语的对象。由此产生的专家文化越来越脱离这些领域的日常理解,造成一种文化荒凉。现象。
据此,按照哈贝马斯的观点,如果有一个“完整的”启蒙现代性工程,它显然必须同时包括(1)社会现代化和(2)文化现代性,并且必须克服两个相应的问题:(1)殖民化生活世界的荒凉;(2)文化的荒凉。同时,这也意味着要求将这三个分化领域重新融入生活世界,以维持上述与自由、幸福、正义相关的启蒙理性概念或哈贝马斯本人所坚持的现代性工程。这种对现代性的理解不仅是哈贝马斯自身理论框架的任务,也构成了他对后现代主义批判的起点。当然,这也成为一些理论家批评哈贝马斯的方案的原因(将在结论部分讨论)。
二、后现代主义对现代社会问题的错误归因
在《现代性:一个未完成的工程》一文中,哈贝马斯区分了文化现代性和社会现代化,以解释新保守主义错误地将现代社会病态问题的根源归咎于文化现代性,而忽视了这些问题与社会现代化之间的内在联系。 。哈贝马斯认为,新保守主义确实注意到了现代社会享乐主义、缺乏社会认同、自恋等病态问题,但其诊断是错误的。 “新保守主义将把或多或少成功的经济体转变为资本主义现代化的令人烦恼和不受欢迎的后果,并被错误地归因于文化现代性。”哈贝马斯引用了D.贝尔(贝尔)为例,指出尽管D.贝尔看到了崩溃之间的关系对于资产阶级价值观和消费主义,他并没有太多的认识,但仍然将资产阶级社会的自由放任态度追溯到一种反文化的蔓延。这种理解使新保守主义者相信,现代社会的问题可以通过恢复传统和克服“反文化”来解决。
事实上,不仅仅是新保守主义,还有那些过于仓促地宣布后现代性到来、主张回到前现代性或断然拒绝现代性计划的立场。虽然他们各自的具体主张不同,但在《贝马斯的哈尔滨》中,他们都犯了同一个错误:他们都试图从文化现代性的困境中寻找理论动力,这使得他们无法寻找文化现代性所产生的事实结果之间的矛盾。社会现代化的进程和生活世界殖民化的现实。现代社会的病态诊断。换句话说,哈贝马斯认为后现代主义提出的命题主要是针对文化现代性层面的问题。当然,哈贝马斯并不是说文化现代性层面不存在问题。事实上,他认为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工程的怀疑和绝望在一定程度上是从文化发展的内部角度产生的。但后现代主义一旦将所有问题归咎于文化现代性,就会掩盖社会现代化层面的问题。这种掩盖的后果是,面对文化现代性的困境,批评家决定放弃整个现代性计划,或者回到前现代(德国的新亚里士多德主义,美国的某些形式的社群主义)) ,要么走向技术官僚的后现代性(新保守主义),要么走向反现代性(尼采、海德格尔、巴塔耶、福柯、德里达)。
后现代主义对现代社会问题的错误归因导致了许多问题。这里我们只分析其中比较典型的两个。一是后现代主义对文化的错误扬弃,哈贝马斯以此来指代超现实主义的努力。上述三个价值领域的区分,其中之一是艺术的独立领域,但由于它与“美好生活”的启蒙理念挂钩,现代艺术不得不承载某种幸福的承诺。当这一承诺无法实现时,艺术本身的概念及其自主地位就会受到质疑。因此,超现实主义开始了一系列颠覆性的行为,试图消除艺术与生活、艺术品与普通物品、深思熟虑的创作与自发冲动之间的界限,宣称“一切都是艺术”、“人人都是艺术家”。 ”(J.博伊斯)。哈贝马斯称这种尝试为“疯狂的实验”,因为这种反叛行为犯了双重错误:(1)文化价值领域的分化提供了各个领域的自主性,这是被破坏的和超现实的。艺术与生活界限的消除意味着独立艺术作品的内容和形式消失。这样一来,就没有艺术,也不可能从中脱颖而出。任何自由,而这种自由正是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所向往的; (2)解决日常生活中的文化缺失问题,需要三个领域(科学、道德、艺术)的互动,而不是强行扩大某一领域(如艺术)的影响力,否则“简直就是替代”用一种片面的、抽象的形式来替代另一种片面的、抽象的形式。”这同样适用于理论知识和道德领域,那里也存在类似的虚假扬弃。
另一个问题是以“理性他者”的名义取代理性并颠覆现代性计划。哈贝马斯认为,后现代主义者对“理性他者”的热情可以追溯到理性对黑格尔绝对思想的激进批判。与绝对观念不同,“理性他者”代表了那些被排除、压抑的内容:“是自然、人体、幻想、欲望、情感——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理性所不能拥有的一切。因此,理性他者可以说是是被分裂和压抑的主观本质的生命力;是浪漫主义者重新发现的梦境、想象、疯狂、狂欢、放纵等现象;是一种主体性被分散并被理性赋予的审美体验;这个热情。权力被塑造成理性的他者,它既神秘又匿名,并以存在、异质性、权力等名义表现出来。“然而,在哈贝马斯看来,激进的理性批评只是一种内在的反话语。缺乏现代性,没有新的内容。在这里,现代性被归结为“压制与服从”的权力逻辑——理性与非理性、精神与肉体、同一性与异质性、整体与碎片、中心与边缘的压制。然而,作为“报复”力量的“理性他者”只能从理性中产生。 “内部和外部都与统治和服从联系在一起……奉献和命令总是与控制欲联系在一起。 ,正如对权力的抵抗取决于压迫的力量。”结果是,激进的理性批评本身就陷入了它所反对的逻辑之中。哈贝马斯将这些试图通过诉诸“理性他者”来解决现代性问题的理论家称为“那些试图直接进入后现代性的澄清领域的人”。他们想要抛弃一切范式,却又无法逃脱。以主体为中心的理性观,使这些外表各异的“理性他者”仍然与形而上学有着隐秘的联系。
3.替代方案
与后现代主义将现代社会问题的原因归咎于文化现代性不同,哈贝马斯认为,现代社会的病态问题实际上根源于社会现代化,文化只是起间接作用。现代社会的问题是对社会现代化的反应:不断扩张的经济和官僚体系,以金钱和权力为媒介,渗透到生活世界的交往结构中,价值下降、意义丧失、缺乏。问题来自于这样的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
因此,与质疑现代性工程的后现代主义不同,哈贝马斯主张坚持现代性工程。哈贝马斯也意识到了现代性的问题,但他认为这些问题的诊断和解决不能在文化现代性的层面上完成,而应该在社会现代化的层面上进行尝试,(1)只有通过保护和扩展传播领域对抗经济和国家系统性要求的合理性——解决生活世界的殖民化问题; (2)只有将科学、道德、艺术及其相应的专家文化等不同领域与生活世界的交往实践重新连接起来才能做到这一点。起来——解决文化荒凉问题。哈贝马斯倾向于认为(2)取决于(1):“只有当社会现代化进程转向非资本主义方向时,当生活世界发展出自己的制度时,这些制度目前被……经济和社会所禁止。”只有这样,现代文化与日常实践领域的重新连接才能成功。”换句话说,文化荒凉问题的解决取决于生活世界殖民化问题的解决。换言之,社会现代化问题对哈贝马斯来说是首要问题,而这些问题的解决首先需要范式转变,从主观哲学范式转向传播范式,即对后现代主义的解构。只有在这个前提下,即“……孤立主体的自我意识范式……被另一种范式、理解范式……所取代”时,才会产生效果。
2.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辩证法
与哈贝马斯相比,威尔默被认为是少数与后现代主义进行认真对话的批判理论家之一,他的工作是必要的。由于当今的批判理论面临着一些新的情况,与后现代主义相关的部分可以大致概括为:第一,后现代主义已经发展成为一种影响广泛的思潮。理解这种思潮对于批判理论很重要。是必要的;其次,阿多诺的一些观点(如身份作为非身份的暴政)被具体理解为具有后现代主义色彩,而如何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下理解阿多诺的形象也极为重要。这涉及到批判理论传统中如何看待审美资源等问题;第三,事实上,今天的批判理论或明或暗地从尼采、福柯、德里达、利奥塔等所谓“后现代理论家”的思想中寻找资源。在威尔默看来,“后现代”不能用通常的方式来定义。它不仅具有时代意义,还指一定的思想和实践态度。也可以指文化艺术中发生的一系列现象。它不能被简化。这是一种反现代的现象。威尔默还从现代性的两个方面对后现代主义进行了分析,试图说明后现代主义本质上是对现代性的激进批判,而不是反现代性,并且现代性与后现代性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是一种辩证关系,而不是对立关系。
一、启蒙现代性与审美现代性
分析后现代主义首先需要我们理解现代性。威尔默主张对现代性本身进行多元化的理解。这种“多元理解”其实我们并不陌生。它从一开始就指出了现代性的两个方面:启蒙现代性和审美现代性(《启蒙反思》)。哈贝马斯曾指出,他所讨论的只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此外,现代性还有文学话语,对时代敏感。或者如前所述,哈贝马斯区分了社会现代化和文化现代性,并指出文化现代性中出现的问题部分引起了对现代性工程的怀疑和绝望。只是哈贝马斯更多地谈论现代性的积极的一面,而不是反思的一面。如果哈贝马斯对这两方面的讨论不平衡,可以参考卡利内斯库(Matei)关于两种现代性的论述。他详细考察了现代性概念的产生和演变,认为在19世纪上半叶的西方,现代性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作为西方文明史一个阶段的现代性;另一种是作为西方文明史的一个阶段的现代性。另一个是作为美学概念的现代性。性别。前者是科学技术发展、工业革命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结果。它延续了启蒙运动的早期理念:相信进步;相信科学能够造福人类;崇尚理性、自由、务实,形成中产阶级价值观。后者延续了浪漫主义的传统。与前者乐观进取的态度不同,它公然拒绝资产阶级现代性,反对其观念和价值观,催生了后来高度叛逆的前卫艺术。一方面,这两种现代性充满了强烈的敌对和对立;另一方面,他们又总是相互陪伴、相互影响。借助卡利内斯库对两种现代性的明确区分,我们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威尔默对两种现代性的看法,进而理解威尔默在何种意义上将后现代主义视为一种审美现代性。性别。
尽管威尔默没有明确指出存在两种现代性,但他谈到了现代性图景中的两个要素。一是康德M意义上的启蒙。韦伯。康德设想的启示是:人们用自己的理性来摆脱依赖。说到韦伯,启蒙的含义就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理性化仍然是西方进步理性化的结果;另一方面,理性化仍然是西方理性化的结果。一方面,它带来了一系列问题:技术控制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官僚主义使政治成为操纵,艺术被文化工业产品取代。另一种是反对启蒙运动的浪漫主义力量,包括德国浪漫主义、尼采、青年马克思、无政府主义和现代艺术。这两个要素并不是简单地对立,而是相辅相成的。事实上,后者相当于卡利内斯库所说的审美现代性或文化现代性,意味着对启蒙理性的批判,其根源可以追溯到卢梭。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威尔默对现代性的理解与哈贝马斯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相似之处在于,他们都看到了现代性的两面;不同的是,哈贝马斯更注重积极意义上的启蒙现代性,而威尔默则既关注启蒙现代性又关注启蒙现代性。审美现代性的批判形式。
基于对现代性的这种理解,我们可以理解威尔默的话:“后现代主义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种审美现代主义(),或者说是深深植根于审美现代性()”,也就是说,通过区分启蒙现代性和审美现代性,威尔默将“后现代主义”理解为一种审美现代性,即对现代性及其合理性的内在反思,属于现代性批判的激进性质。化,而不是简单地放弃现代性计划。
2.与后现代主义的对话
正如 RJ 伯恩斯坦所说:“讨论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首要背景之一是对当代文化和艺术在日常生活中的作用的分析。”后现代主义美学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对话),发现可以区分“温和的后现代主义”和“彻底的后现代主义”两个版本。前者可以与现代性融为一体,而后者则是真正的反现代性。这里不可能全面阐述威尔默对后现代主义美学的详细分析。我们只能选取部分内容,尤其是对利奥塔和詹克斯的分析,因为哈贝马斯也曾经谈到过他们——当然更多的是批判意义上的。
首先,威尔默分析了哈桑(I.)和詹姆逊(F.)的后现代主义理论,指出对理性及其主体的反思并不是后现代主义的专利,也不意味着放弃理性。及其主题。确实,I.哈桑的“后现代性是一场解构运动”的观点包含了去中心化、不连续性、差异性、离散性等含义。可以说,后现代主义是对理性整体及其主体的捍卫、现代认识论和理性的解构。但威尔默发现,I.哈桑的洞察是,这场解构运动并不是从后现代性开始的,而是在现代艺术中就已经开始了,而且始终伴随着理性和主体的形成过程。因此,对理性和主体的解构并不是后现代性的专利,而是源于现代艺术对现代性的反思。只是后现代主义采取了更为激进的做法。接下来,威尔默分析了F.詹姆逊的后现代理论,认为他并不把后现代对总体理性的拒绝理解为对总体化的放弃,而是为创造一个新的、对话性的、“后现代”的现代“总体概念”的机会。它反对的是多样性的整体暴力统一,主张非暴力统一。后现代主义“代表了一种新的、后理性主义的美学、精神和社会的总体化(统一、综合)形式;它不仅仅是对总体理性及其主体的否定,而是理性与主体性之间的关系。自我超越”(卡斯托利亚迪斯)”。
其次,威尔默对利奥塔的“后现代主义”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分析。他认为利奥塔有两种后现代主义。一种是真正的后现代主义,一种由哈桑发展而来的肯定美学。这一阶段,利奥塔把对总体理性及其主体的批判理解为对理论、表征、符号、真理等概念的彻底否定,主张打破由这些概念组成的整体。利奥塔将这些概念简化为一个能量学问题,认为艺术和哲学都不是处理符号和意义的问题(仍然被困在同一性中),而只是进行能量转换,因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同一性。暴政。威尔默认为,利奥塔消解符号学而只保留能量学的做法是一种倒退。它用遗忘代替批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这种观点中隐藏着一种弥赛亚主义——“未来已经在这里,一切都已经在这里,一切都已经在那里……我们既不能期待革命乌托邦的实现,也不能期待原子爆炸。这样的爆炸”它已经进入了事物本身。”这是一个非历史的概念,也是对已完成的弥赛亚的戏仿。人们只能在后历史时代“快乐地玩耍”,忘记过去。而不是展望未来。威尔默认为,利奥塔的现阶段的美学属于那种真正的后现代主义,本质上与形而上学密切相关。
但威尔默认为利奥塔有另一种版本的后现代主义,一种充满洞察力的版本。其主要特点是:放弃宏大叙事(整体解放)、终极立法(基础主义)、系统理论(整体性的化身)。不仅如此,它还否定了一些总体化思维的投射概念,比如统一、和解、宇宙和谐等乌托邦理想,捍卫语言游戏的不可约多元性,强调话语、共识和合法性(这些词都是以复数形式)地点。在这个版本中,利奥塔并没有像第一个版本那样彻底拒绝理性,而是提倡一种温和的、多元的、后基础主义的理性概念。这种理性观与哈贝马斯的理性观形成鲜明对比。从利奥塔的理性来看,哈贝马斯的理性仍然是一种具有调和特征的总体理性,仍然坚持真理、自由与正义统一的理念。与哈贝马斯唯心主义的共识观不同,利奥塔主张一种“非共识的正义感”:正义意味着“承认各种不可翻译且相互关联的语言游戏的自主性和自治性”。特征;只有一个原则是普遍适用的:……让我们和平相处。”威尔默认为,这是利奥塔迄今为止最有洞察力的观点。
不仅如此,威尔默还认为,我们应该同意利奥塔在这种温和版本的后现代主义中的观点:审美后现代主义是审美现代主义的激进化,是一种自我意识的现代主义,“一件作品只有当它首先因此,所有后现代主义都被理解为现代主义的终结,而是现代主义的开始,总是如此。”威尔默认为,这与阿多诺()的观点非常相似。在这一点上,和的美学与康德的天才美学相关,换句话说,和都靠近在美学意义上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在“质疑既定的规则”中是一致的。放弃规则和意义,但换句话说,换句话说,这意味着打破含义系统的关闭并扩大意义的界限。哈贝马斯对前卫艺术的批评将否定的意义与放弃意义等同。正是在这个问题上,威尔默的观点更加详细和复杂。他认为,对意义的否定确实有哈贝马斯提到的危险,但他认为不能通过否定后现代主义来消除这种危险。只有通过后现代主义美学和现代主义美学的互补性,才能消除这种危险。威尔默作品的这项复杂的工作不能在这里介绍,除了指出威尔默看到了这种互补性在阿多诺和洛塔德的崇高美学中的可能性,阿多诺()是现代主义者,他是美学的代表,莱塔德()是后现代主义的阿斯特希特学的代表。前者的美学强调了艺术的符号学方面,而后者的美学则强调了充满活力的方面,这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结合起来。
然后,威尔默分析了C. Jenks()的后现代建筑美学,该美学是一种直接反对包豪斯传统的美学,主张放弃现代主义的理性主义,并强调了无关元素的综合和二元性。编码和民主计划的方法。它的特征是:利用复杂性和矛盾来对抗简化;支持歧义和紧张,反对即时性;主张“两者”和对立的“或者”;在C. Jenks的观点中,提倡双重性,而不是奇异性,混合性而不是纯度,这是这种后现代主义。意义的固有歧义使自己无法识别自身。对于来说,C。对建筑语言的关注只是其象征性和风格的方面,而不是其务实的方面。 ,后现代建筑与现代建筑之间的争议不仅是一种风格问题,而且在这方面基本上被毁了,威尔默还认为,C。Jenks提到的歧义确实具有保守的趋势,它使用嘲笑来避免真正的问题并尝试恢复它。现代主义摧毁的东西,但威尔默认为后现代建筑并没有得到赞赏。我们不应该留在这里,而是应该更多地关注其问题领域。首先,他认为后现代建筑的吸引力是反对庸俗的功能主义,“技术上最高的现代主义”及其在现代建筑中的“单方面理性基础”。这种上诉与制造联盟,阿多诺甚至哈贝马斯的上诉一致。持续的。因此,C。Jenks对现代主义建筑的批评并不是对整个启蒙现代项目的批评,而是“对工具合理性的批评”的一部分。其次,C。Jenks不像。正如他所说,他不关注生活世界的问题。相反,C. Jenks的折衷主义在极端的意义上是一名积极的后现代建筑和城市规划的捍卫者,他强调了城市生活方式与民主之间的联系,并认为必须从民主的角度理解城市规划。因此,可以说C. Jenks说的话。后现代主义的歧义源于一个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并存的社会。它指出了社会转变,包括实际层面上的态度和目标的变化,以及对真正开放社会的转变。这种转变与哈贝马斯的“现代性项目”不同,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种社会转变。告别现代世界转向犬儒主义和非理性主义,但要归结为一个更具包容性的社会。因此,C。的后现代主义本质上是对现代性的内部批评的一种形式,即现代主义的持续和激进化。只有在现实的背景下,C. Jenks的后现代主义才能更加公平地看待。
通过对后现代主义美学的详细分析,在威尔默的情况下,后现代主义美学(至少是温和的)获得了以下特征:(1)从起源的角度来看,后现代主义的“理性概念及其主体及其主体”起源于“解构”。现代艺术对理性及其主题的反思,但后现代主义更加激进。 (2)后现代主义具有“轻度的后现代主义”,这种“轻度的后现代主义”也可以与现代性融合在一起。因为它与“彻底的后现代主义”不同,所以“彻底的后现代主义”已经解构了理性及其本身。这种解构具有保守的趋势,因此与形而上学有秘密的联系。在上面,的观点类似于。但是,“轻度的后现代主义”并没有放弃整体理性理性和主题本身。取而代之的是,它试图开发一种新的概括形式,并朝着理性和主题的自我转移发展。因此,这本质上是现代批评。并且有可能提供新的现代性关键潜力; (3)后现代主义的模糊源于现代社会的模糊性。这是“社会转型”的模糊体验,这意味着问题的根本原因不是问题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于后现代主义本身,而是在现代社会所在的现代社会中。从现代性的现代性和后现代主义美学的现代主义批评中,它们都与更开放的社会的转变有关。主义。
三、结论
哈贝马斯()对后现代主义的批评是基于几个前提,指出这些前提将有助于了解他和威尔默之间的相似之处,这也将有助于区分和其他哈贝马斯的批评者。这些前提是:(1)现代性具有社会现代化和文化现代性的两个方面。两者同样重要。但是,哈贝马斯似乎更倾向于首先解决社会现代化问题。 (2)文化价值领域的分裂过程是一个进步,它反对这种区别,或者仅强调其中一个地区是向后(反现代); (((反现代);(((反美现代);((((反现代)); 3)断言,先锋艺术的审判失败并放弃了文化的虚假。了解了先驱者和先驱者的否定,将意义瓦解为含义的“放弃”。
尽管的第一点的第一点确定了现代性的两个方面,但他与不同。哈贝马斯通过区分社会现代化和文化现代性,指出后现代主义的问题是,不当行为的问题对文化现代性领域来说是错误的。保守的计划。哈贝马斯认为,现代性问题更多地是关于社会现代化水平,这是世界殖民化的问题。文化现代性问题的解决方案取决于解决社会现代化问题的解决方案。但是这种观点将遇到两个问题:首先,尽管哈贝马斯认为现代性有两个方面,但他似乎更专注于社会现代化问题。依恋问题。正如一些理论家所指出的那样,如果哈贝马斯想提出对现代性的可靠解释,则有必要阐明“文化现代性”问题,以及当代文化和艺术在日常生活中的作用。哈贝马斯显然忽略了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和复杂性。其次,许多曾经批评的许多理论家并未承认他们的理论是反现代的,例如和C.关节。如何理解这种未对准?威尔莫的理论试图看到这两个问题的可能性。与哈贝马斯类似,还区分了现代性的两个方面。但是,哈贝马斯的区别是批评后现代主义,威尔默的这种区别是说明融合后现代主义和现代性的可能性。因此,与关注社会现代化的哈贝马斯不同,对文化现代性的信仰同样重要。 强调了现代性的审美现代性,从这个意义上讲,某些后现代主义本质上是一种现代批评,而不是放弃现代性计划。在这个想法中,诸如等理论家的观点,C。Janks得到了公平对待。
第二点,许多理论家对邦格(P.Bürger)质疑,哈贝马斯()没有意识到三个区别领域中有不同的内部结构,这导致该领域的整合已成为一项复杂的任务。哈贝马斯没有意识到现代性的两个方面是矛盾的:一方面,这是该领域的区别。另一方面,它将其整合到现代生活中。同样,M.Jay还认为,并未澄清其版本完成的特征,而M. Jey提出了两个问题:(1)三个杰出领域之间的中介关系是什么? (2)如何运作美学合理性? R. Rorty更加敏锐地质疑受到三个值领域之间的区别与现代知识分子的故事之间的区别的限制。 JM (Jay M.)直接质疑“真理,善与美丽”的分离。通常,这些批评集中在三个领域和美学位置之间的区别。在这方面,与R. Lorti和JM 不同,基本上同意对这三个地区之间区别的看法,但他并没有将美学有效性视为像这样的诚意。性仅限于主观世界。取而代之的是,在艺术作品和审美经验中,真实性,合法性和真诚的三个维度相互交织。审美活动引起的反思可以滋养一种民主生活实践间接带来社会转型的可能性,而这正是某些后现代主义所带来的。
关于第三点,对先驱艺术的态度比清醒得多。首先,正如哈贝马斯()所断言,作为一种艺术类型的超现实主义运动,它已经结束。但是,尽管当代艺术的各种“运动”经常发生变化,但它们是现有的顺序和意义,因此系统的颠覆性姿势没有改变,因此很难说某种运动的终结意味着失败意味着失败在整个后现代主义艺术中,精确地掌握了这一点。因此,当哈贝马斯()批评J.Beuys“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时,专注于J. Boyce挖掘JBBB Bo Boge的作品,在ISES的作品中,艺术的矛盾强调了其提高公众参与意识。其次,哈贝马斯在现有秩序和意义系统上对先锋艺术的瓦解被视为对意义的放弃。 对后现代主义的分析,尤其是通过对Liva崇高美学的分析,解释说,后现代主义对意义的否定没有意义,而是打破原始意义系统并转向各种意义和多样性性,从而扩大了范围含义系统是一个聚会的过程。
因此,一方面对后现代主义遵守的现代性计划,另一方面,他还对性概念表示关注。该策略也对批判理论的自我实践有帮助。通过与各种现代趋势的对话,批判理论可以一方面吸收新的理论资源,并促进现代性和批评。另一方面,它可以激活审美体验作为解放过程的路径。在伯马斯()建立了对批判理论的批评范式之后,它或多或少被边缘化。早在1970年代,韦伯(S. Weber)指出,批判理论中有两条途径:一种是将美学经验用作解放过程(,);过程()。现在,通过的努力和其他批判理论家,例如C. Menke(),M。Seel和J.Früchtl等。-他们都关注美学经验的解放潜力,他们的观点经常整合尼采,德里达,莱娜,福柯等。这种美学道路再次重建。它不是审美主义,而是要表明,像哈贝马斯()这样的轻度后现代主义所主张的美学行为和政治决定可以使现代民主计划受益。
转载回:Liu Lixia:社会批判理论对后现代主义的两种态度,例如和Wilmo作为一个例子[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9年。(06):124-131。
略微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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